晏子夕气喘吁吁爬上塔顶,就看到国师满是青筋的手捧着裂纹遍布的月光珠,正咬着牙低声念念有词,似乎正在试图榨取手中月光珠上最后一丝力量。
犹记年少时,他看到国师手中那颗珠子,曾是非常艳丽的血红色。
而这些年,一如国师斑白的鬓发,与他快速流逝、即将榨干的生命一样。那血红慢慢褪色成淡淡的月光色,甚至变成了接近石头的灰。
“师父!”
少年天子急急向国师跑去。
“师父!您大愈刚醒,当好好卧床修养才是。怎可擅自下地,滥用法力?”
等他近身,姜郁时已颤抖着指尖从珠子里催动起一抹月色,整个人气息不稳,额间更是遍布虚汗,晏子夕再度心疼:“师父,您实在是……”
月光被引出投射在紫晶球上,里面出现隐约人影。
西凉铁骑正在越过冰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