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儀忍不住轉過身,咬緊著牙根,不敢把自己的悲憤狂叫出聲。
下一步該怎麼走?
見她在其他男人懷里,絕非他所樂見,見她一輩子心傷落寞,更不是他所願。
他瞪著自己手背上畢露的青筋,心中頓時清醒——
他,正在為她著想。那他還能如何呢?
當一個從未替別人著想的人,開始替別人著想時,當他不願意讓她受到一丁點傷害時,當他只能做出一個決定時——
那麼,他希望她幸福。
魏無儀慢慢地回過身,靜靜地看著她清雅嬌美的面容。
他臉上的焦急、眼中的心疼正一點一點地斂去,冷笑重新攀上他輕薄無情的唇角,暴戾與譏誚重新讓他的黑瞳冒著不善的冷光——而冷汗已濕了衣衫。
「我頭疼,我想喝西域那種水——」屋內的範青青壓著頭顱兩側,用一種顫抖的聲音說道。
「什麼西域的水?」石洛君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