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次拿起话筒,按了六个熟悉的数字,却始终没勇气再压下最后一个数字;每晚翻来覆去,可君的影像竟历历在目。
恍若她仍率性坐在桌子对面,言词犀利地讨论案子,她不经意的沉思、抿嘴,举手投足间的自信,深深嵌人昱伟脑海。
她是第一个「敢」反对他看法的人,亦是第一个与他拍案对骂的人,纯真、率直,敢做、敢说、敢当。虽然往日共同工作时,他曾对她颇不以为然,并略带不屑;内心却真是折服于她的才气。初生之犊不畏虎!只有见到她,才像是在生活--直见性命。
昱伟羡慕她的敢说、敢做、敢爱,却懊恼自己内心的诸多顾虑,不敢做甚至不敢爱。
曾经有一阵子,竟有一股年轻时的冲动,迫不及待等著上班时间的来临;一旦来临,便迫不及待赶往办公室,为的是想看到她,但一见到她,又退而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