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光图你的人,还图你这身力气,把你当牛使,把你当驴用,等哪天你累趴下了,她拍拍屁股就走了,你找谁哭去?”
兰姐这番话,说得又慢又轻,像是在讲一个跟他们毫不相干的故事。
可二狗听在耳朵里,心里却“咯噔”一下。他感觉,兰姐说的那个“罂粟花”,不就是在说春香嫂吗?
他想反驳,想说“嫂子不是那样的人”,可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跟春香嫂的事儿,是见不得光的,他没法跟兰姐解释。
他的沉默,在兰姐看来,就成了一种默认。
兰姐的心,又沉了沉。她看着二狗那副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的表情,心里又气又疼。气他不争气,被一个寡妇迷得五迷三道的;疼他太老实,怕他被人骗了,最后落得人财两空。
她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又加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