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才廿多岁的刘玉容吗?
她低下头,眼泪不禁汨汨而下。
看护出来看到,同她说:「孩子左右不过中耳发炎之类,无碍,不用害怕。」
抱著孩子回家,玉容筋疲力尽,与囡囡一起入睡。
这一觉,倘若不用醒来,倒也是好事。
那念头似抽丝一般又钻进她的脑袋。
与其一辈子这样黑暗地过日子,不如爽爽快快早点寻出路。
她倦极入睡。
有人想推醒她,玉容讨厌,「让我睡一会,我累坏了,睡醒了才陪你玩,怎么样都可以。」
她累得眼楮都睁不开来。
「是我,你不是想见我吗?」
玉容一震,是,她在心中呼召过她。
她自床上一骨碌起来。冲口而出:「把我们母女一起带走吧。」
「受一点委屈,就愿意放弃生命?」
那位秀丽的黑衣女子笑吟吟地看著她。
「我看不到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