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时曜小时候也想过讨好父亲。
那时候他成绩不错,也学过钢琴,还会在家族聚会上装乖巧,坐得笔直,像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少爷。
他记得有一次拿了全年级第一名,满心欢喜地拿着奖状回家,结果沉家锐连头也没抬:“你哥不是也拿过?”
后来,他就不装了。
开始打架、泡吧、顶嘴、惹麻烦——看起来越不像“沉家的好孩子”,他心里反倒越轻松。
反正你从没正眼看过我,那我干脆做你眼中那个“问题儿子”,省得累。
可偏偏,他还是时不时会看向沉奕辞。
不甘、不服、不认输。
也许还有一丝不愿承认的羡慕和渴望。
沉时曜染上金发,不只是为了与哥哥区分开来,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抗争。
他不讨厌沉奕辞——不是那种能用讨厌形容的情绪。更像是一种从骨子里长出来的隔膜,就像他们从来不属于同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