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剛透點魚肚白,琉璃便醒了。
眨了眨眼楮,傳來的酸疼讓她想起昨晚的一切。她驀地轉頭,望見他面向自己沉睡。隔夜長出的胡髭淡淡圈住他下顎,給他添上一點白天看不見的頹靡氣質。
她發覺這樣的他仍舊好看極了——或許該說,不管好的壞的、俊的還是頹唐的他,她都覺得很好,她都喜歡。
這,她想,大概就是愛了。
她支起一時俯望他半掩在薄被里的身子——他結實強壯的臂膀、寬闊的背脊,還有一半露在外邊的碩實長腿,這是她摯愛夫君的身體。想起自己終于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讓她心里感到一陣滿足。
只是這樣還不夠,她往他臉上看了一眼,確定他還沒醒來,這才偷偷拉開薄被,想一探究竟。
昨晚她太累了,又害羞,沒余力瞧清楚。
「你在做什麼?」
她上頭傳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