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红鞋子一事,即便对方有所冒犯,他就如同看待路边经过的鸟儿一样,即使鸟儿在树身上啄了一个洞,也不算什么。
但水母阴姬昨日的教导正如当头棒喝,何欢自省:我虽说要入世,可真的能理解世人吗?我所承受的事与我而言是小,放在他人身上,又当如何?我所纵容的,是应该纵容的吗?
水母阴姬给了他三月的时间考虑,他自觉愚钝,只希望三月之后,能想的明白。
……
何欢最初对镜自观时,镜外的他看到镜子里,往往是一棵树,而不是人。后来,镜子里才映出人的样貌,样貌里有抚养之人的影子。一人浇水,一人带他晒太阳。再后来……
何欢揉了揉太阳穴——再后来,明明有了固定的人形,却要变成另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