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楮忍著痛,并没有即时爬起来,她只趴在那里把跌散地上的钞票逐张捡拾起来。
鼻尖滴血,额角瘀肿,邱晴默默无言,洗把脸,熄了灯,睡觉。
她听到隔壁朱家养在檐篷上的鸽子一阵骚动,一定是那只大玳猫又来觅食。
邱晴睁著眼楮,手放在胸上,看著天花板,忽然起风了,电线不住晃动,灯泡摇来摇去,有催眠作用,到底年轻,邱晴的心事不及眼皮重,她睡著了。
第二天要考英文。
她出门适逢朱家外婆过来,这些日子,由这位邻居在日间照顾两姐妹的母亲。
「今日还好吗?」
「她坐在窗前。」邱晴抓起书包。
精瘦的老太太目光如炬:「你又挨揍了?」
邱晴模模头:「完全是我不好。」
老太太点点头:「那简直是一定的。」
邱晴苦笑,「外婆,交给你了。」
她把昨天姐姐带来的现钞分一半给这位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