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冰没同她通音讯,少说有十年,但他仍是她最钦佩的朋友之一,他一有消息,她立刻回应。
她懂得尊重人。
笔此人家也尊重她。
她伏在甲板上看冰川,在庞大的千年玄冰底下,乘载一千游客的大轮船只得芝麻大小。
无论现代科学多么进步,同大自然比,仍然小巫见大巫。
「求真。」有人在背后叫她。
求真认得这个声音,她欣喜地转过头去。
她看到一个精神奕奕的老人,穿著电毡式发热长大衣,帽沿压在眉毛上。
「求真。」他的语气也一样高兴。
「小冰先生,你来了。」
「求真,你一点都没变。」
「唉,小冰先生,你认识我那年,我才二十五岁,怎会不变。」
「是吗,有那么久了吗?此刻的你看上去,也不过是中年人而已。」
求真咧开嘴笑,逢人减寿,明知是最古老的哄撮术,但听了一样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