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口而出:「枉凝眉。」
她当然没有听懂,「霍」地站起来,「我要走了。」
我没有追上去,用双手抓住她肩膀,将她扳向自己胸前,深深吻她。
会这样做,要不是英雄好汉,要不就是登徒子。
可叹我两者都不是,我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
我不怕挨耳光,他们说,不吃过女人耳光,以及不给女人吃耳光的,简直不好算大丈夫,我怕的是她看轻我,届时连读书人这样鸡肋的身份都失去,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身份危机出现,更加无所适从。
我痛苦了。
像是水母螫到的不是背脊,而是心灵。
大哥又要笑我。
恐怕最明智之举是将盛博士的报告火漆封口,挂号寄还给她。
下午,工人来安装冷气机,吃不住噪音,开车出去避一避,逛得累了,走进咖啡店去喝一杯,坐在宽大的沙发椅上魂游太虚,感受心头微微啮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