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语言用来表达概念,指示方向,很少想到语言也可以用作长篇大论写情写景。
而那正是我的专长。
一次,我彻底地描述施宅园子风景,她「嗯嗯嗯」地诧异,「是吗,是这样的吗」,完全没留意到。
她是那种把手表当鸡蛋煮的疯狂科学家。
我总告诉自己,无论如何,要做妥这件工作。
她的工作。
有时清晨还坐在打字机面前,也问:为什么不以这种坚毅的态度来写小说大纲?
怎么会没有原动力?这是我的事业呀。
反而奋不顾身去为别人的事业努力。
话虽如此,心情是愉快的,每打出一行字,就像与盛国香交谈,十分窝心。
累了,头枕在打字机上憩一憩,还是老式的字键式机器,换带子时,手会弄得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