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朗要和她换船,她落落大方的跨过子樵那边。
「一个钟头之后木码头见。」思奕叫。
不一会儿,他们已远去了。
子樵无意识的摇浆,思曼也不作声,只有摇橹和水声伴著他们。好象在比赛耐力似的。
罢才初见面时,思曼第一眼就看见他的胡子下难掩的憔悴。思奕说的是真话吧?他心事重重。
「很——对不起。」这是子樵的第一句话。而且明显的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挤出来的。
思曼歪一歪头,她不明白。
「你并没有得罪我。」她说。
「是——哎——我的意思是——我情绪不好,令你很闷。」他涨红了脸。」
「不闷。我并非多话的人。」她摇摇头。
又沉默一阵,他忽然说:
「你上下班没有一定的时候?」
她呆愕一下——立刻想起思朗说他躲在车上,偷偷的在对面大厦的转角处望她家大厦的事。
「看工作的分量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