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曾说,她家在苏州已住三代,虽没负郭之田,但有容身之所。她父亲是以笔耕为生的名士,坐馆兼卖文,只因谋反不成的前皇叔曾上门求教,就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风波臣!」巽太子人未到声先到。听小安说,风波臣是来负荆请罪的。风波臣闻声,忙不迭地拭去泪水。
「怎么了?」他瞅著她的脸看,想看出些端倪。
「没什么。」她转过头,不与他的目光相接。
「还没什么,你看你一双兔子的眼楮。」
「说起来徒惹人伤心,害殿下也不痛快,又何苦说出来?」
「你这样说就太见外了,有什么不如意,不妨跟我说说。」
「好吧,我就说给你听。」于是风波臣细叙身世以及家变。
一迳看著她的脸倾听的巽太子,听完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为她一吐不平。「太悲惨了!」她说的事,他曾听人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