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第一份工作是什么?」
「在一间办公室做信差,兼替同事倒咖啡。」
「后来是怎么转的行?」
「被导演无意中发掘。」
「有无抗拒?」
「嗨,这是什么,这是研究我身世?」他笑,「我已经说得太多。」
她非常固执,「告诉我。」
「那时家里需要钱,母亲病了一段日子,妹妹的学费、房租水电……」
「父亲呢?」
「他已辞世。」
「啊,所以你一早要当家。」
「是,我从未正式后悔过,头一年的收入全部用在家里,母亲借此搬入私家医院,由护士照料,钱在某些时候非常受用,她去得十分安乐。」
「令堂没有痊愈?」她吃惊。
「没有,」年轻人低声说,「妹妹在同年考进大学。」
她不再说话,躺在沙发里,眼楮看著他。
年轻人握著双手,垂著头,讪笑道:「是一个世纪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