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在旦夕。那一刹时的勇气由极端的痛苦激起,觉得生不如死,但求解决。
「文思。」
他眼皮震动一下。
他连睁开眼楮的力气都没有。
我知道他听得到我说话。「何必呢,文思。这世界原本由许多不一样的人组成,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何必内疚?」
他嘴唇颤动,发不出声音来。
护士说:「时间到了,明天请早。」
我在文思耳畔说:「我明天再来,那些凶婆子要赶我走。」
他的手动一动,我紧紧握他一握。
出来的时候,姬娜把小车子开出来等我,阿张坐在她身边,我看看时间,清晨五点,东方露出鱼肚白。
姬娜推开车门,我上车,坐在后座,我觉得要冻僵了,阿张立刻脱下厚毛衣,罩在我肩膀上,他的体温自毛衣传到我身上,我感激地看他一眼。
「他没有事吧?我们已向医生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