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午她从大楼游出来以后,纷乱的思绪如被调皮的猫咪玩混了的毛线团儿,纷纷杂杂的,怎么也理不出个线头来;愈想理出个眉目,愈是陷入不堪的迷乱当中。好像不理出个头绪来,她便不歇脚似,在街头漾过一个个街头、道路,越过道路时也不闻耳际乍响惊人魂魄的喇叭声、无视驾驶投来的凶狠白眼和咒骂,只一迳地陷入自己的思绪里头。
老天爷也真爱看她的笑话,为什么不在她明白自己对阿风的感情之前就揭开这肮脏、丑陋的面纱?为什么要在她已深陷情海不可自拔时,才残忍地让她看到这一切?为什么……安苹无语自问著,回答她的,也是无语的残日。
如今已是夕阳遍洒的时刻,她仍没停脚的打算;两脚如同装了电池,也不怕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