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量著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自认为已经到了安全地带,顾不了才小心翼翼地道:「我经常听山下的姑娘‘臭男人’、‘臭男人’地说,我想既然男人是连臭都不怕了,那还会怕这些药的味道吗?」
臭男人?他?
胸臆间怒火中烧,花莫愁恨不得拧断顾不了的脖子。他知道她的理解能力有异于常人,可没想到她居然会过分到这种程度。
「那么我大哥呢?他也是男子,为什么你不搬进折桂楼去?」这句话,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这个嘛——」顾不了眼珠子转了转,「我不习惯那里的环境。」
花莫愁瞪著她,挫折感倍增。这么多年来,她一向是以激怒他为乐,梨雨园自然是她常来的地方——不习惯环境,多好的理由啊。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一剑劈了她,以除后患,可是偏偏,他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