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考虑一下,说:「我们是奉献,不为享福的。」
「但是,以你的环境和条件,完全没有理由这么刻苦,你明明可以使自己过更好的生活。」费烈说。
「神职人员是没有自我的,以前属于傅斯年的一切,我已完全放弃,」斯年平静地说:「我的财产已全部奉献给教会,我只剩下自己。」
「你——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文珠摇头,叹息。「你好傻。」
「这是个人观点与角度的不同。」斯年淡淡地。
他转头望一眼蕙心,她定定地凝视著烤炉,火光映得她脸上红扑扑的,轮廓深浅有致,十分生动,只是——眼神是呆滞和迷茫的。
斯年心中一阵抽搐,一阵疼痛,这全是为了他,不是吗?看来他回香港的决定错了,他——他——只想更接近蕙心一点,大家同在香港,心理上较安慰,虽然神父不能有感情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