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连这样的话都撂出来了,她高书雅哪里还敢造次?急忙找了个借口退出总经理办公室,走进了电梯间仔细一想,才发现这个季总实在是很贼哦,三言两语就把她唬得心惊肉跳的;而他自己,却狡猾地什么都没说。
滴答,滴答,滴答……
床头柜上的荧光闹钟显示:此刻是午夜零点四十分。
桑缇一个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双眼无神地瞪著天花板。听著耳边闹钟有规律的滴答声,越听神志越清醒。
今天晚上,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今天凌晨——她是注定要失眠了。
她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向床榻的另一侧:那里只有一只孤单的维尼熊枕在孤单的枕头上,黝黑的有机玻璃眼珠好像在诉说著:它很寂寞。
今天稍早些时候,季礼哲打来电话说,他可能要把做不完的工作带回家去处理——也就是说,他今晚不会来她这里过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