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淮生骨节泛白,盯着秦之昭因为缺氧突出的眼眶,他想要掐进,可是无论如何也握不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不动手,为什么不用力?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放下那把刀?!
是啊,为什么放下那把刀。
在那天,在昏黄的小巷里,他和他们,为什么放下那把刀?
对,他们。
放弃的……是他们。
乔淮生猛地松开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从人头攒动的宴会上跑了出去。
穿过蛛网凝结的街道,穿过腐烂的瓜果气息,穿过昏黄的路灯和鲜血般的残阳,跑到破旧、狭小的街道里。
跑到,顾舟的身边。
夕阳完全坠落了,夜晚和那一天一样漆黑,唯有那扇窗里透出一点黄色的微光,头发发白的妇人坐在床边,是老太太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