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卖报歌》的旋律在办公室萦绕不觉于耳,有点熟,想了半天,卞朝晖才记起这是自己手机的声音。
衣袋里,没有;裤包里,也没有;掀开桌上的稿件,还是没有。最后滑下椅子,趴在地上,侦察机一般探测,终于在桌子下面的某一缝隙处发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发配边疆的可怜手机。
响了十二声,他终于接起,想要起来,不期然头顶上桌面底部,痛得他龇牙咧嘴。低头狠命揉搓,脏话脱口而出:「该死的!」
那边听起来很嘈杂,没有人说话。
「喂!」心情不爽,身体受创,接个电话也没人回应。
还是没人回答。
般什么,三更半夜打骚扰电话,到底有没有公德心?
「喂喂喂!」好脾气终于被磨光,他对著电话那头没好气地嚷嚷,「有什么话就说,不要浪费电话费,本大爷忙得很,没空跟你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