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便你吧,我要睡了,跟妈妈说,我今天不去市场。」这个太初,她叫我妈为「妈妈」,自己的妈妈是「罗太太」,我真正服贴了。
妈妈安排早餐出来,只我一人吃。
我告诉她太初在床上。她老人家深深疼爱太初,并不会见怪。
但是太初坚决要回美国。
她予我自由,但如果我生命中少了她,那种自由,是什么样的自由呢?
可怕。
之后黄家约我们的一连串宴会,都被太初推掉了。她依然故我,做著她的方太初——一个来港度假的女学生。她对于升官发财这一些事,丝毫不感兴趣,真是正牌艺术家。
太初对她舅母是青眼有加的,她肯跟舅母去吃茶。
黄太太并不是黄振华的说客。
她只是简洁地说:「香港的人,不论男女,都想往上爬,难得你们两人出污泥而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