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打著哆嗦,好不容易才挣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认识她?」拓拔雷火大的问。
罢才他还没从一屋子的脂粉味中回过神来呢,这女人就莫名其妙的歪倒在他身上,还干脆躺在他的大腿上睡著了。
「她、她就是那位破棉袄姑娘。」车夫整个人差点没吓昏过去。
「哦?」她就是那个贪婪的女人?
拓拔雷仔细的打量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呈现出晦暗的菜色,眼皮薄得几乎能看见细小的血管,眼下更是凝著墨也似的黑晕。
想必她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曾好好安睡了,所以才能在人声鼎沸的大堂上沉沉入睡。
他的手下意识抚过那两团黑晕,像是想擦去它的存在。
她好瘦,触手的感觉除了骨头就只有皮了,即使隔著一件破烂棉袄,他仍能感觉到她的一身瘦骨头搁在自己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