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满桌都是他说话的声音。瞿先生仍然很沉默,只是偶尔哼一声,然后重重地甩下几张吊王牌或杀手 。他的手肌肉发达,指甲里塞著污物,看上去脏兮兮,更显得粗鲁。让我不知不觉中感到一种威胁。阿刚悄声提醒我出牌的规则,瞿先生马上就低吼:「不许作弊!」我总也算不过来桌上这个花色已经出过几圈,还有多少分数在对家手里。我感到脑子越来越不管用,一个劲地想睡觉,就算一口接一口地喝茶也与事无补。我开玩笑说能不能允许我拿张纸把已经出过的牌记录下来,马上遭到马南嘉无情的嘲笑。
没过多久我就撑不住了。无论他们怎么嘲笑,我非得睡觉不可。季泰雅代替了我的位置。客厅的大门已经关上,我打著哈欠绕了几个圈子上楼。走到二楼时我已经连眼楮也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