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换换环境,不想再继续呆在医院这样的地方了。」
马南嘉逼视著我的眼楮,仿佛要把我身体里的苦味全部榨出来。我投降。「好吧,老实说,我干过一些不该干的事,交往过一些不该交往的人,我是为了忘记这个地方,同时也是为了免得出更大的岔子被公开开除,才辞职不干的。」
他的眉毛一挑,我只好继续说:「现在的实验室工作至少有一点好处,就是不用和很多人搞脑子。别人给我标本,做完就是了。面对试剂和仪器比面对人更让我感觉安心。」
「谁要打牌?」季泰雅一边脱围裙一边说,「正好4个人,可以打80分。还是搓麻将呢?」
「我不会搓麻将。」阿刚说。
「我也不会。」马南嘉说。
「怎么可能?」季泰雅挤挤眼楮,「你们这种人不是老是和医生搓麻将故意输给他们,当作送红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