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全离开以前,”董承有些不忍,“只能辛苦你再扛一阵了。”
“没事,一年而已。相比李文耀嘴里的一辈子,不过流星划过的时间。”李文逊安慰他,更是在安慰自己。他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别把李文耀惹急,导致一切本应烂在地底的荒秽,被他公至天下。
他要取得李文耀完全的信任,让他对自己放松警惕,最起码的,不能再派人监视他。他要让李文耀觉得自己慢慢想通并开始敞开心扉的接纳他;都说爱情使人盲目,他要李文耀越往下走,越看不清自己的处境;他的可笑,无须自己旁白。
李文逊见他不说话了,安静地躺下来背过他,盖好了被子。
李文耀关了灯,跟着躺下,从身后抱住他。“董承的事,就算了。我以后,也不再追究了。”
李文逊冷漠注视着漆黑一片。
“你别生我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