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吓一跳,连忙转过头,双手接过一本杂志遮掩桌上文件。
在台灯下之之发觉哥哥胡子没剃,头发不理,双目深陷,憔悴一如病人,不禁心痛。
她轻轻走过去,「哥哥,这是何苦呢,整件事已经过去了。」
「错,」陈知严肃地更正,「这事刚刚开始才真。」
「不要叫我们担心。」她拉著兄弟的手臂央求。╴
陈知指指床头,示意妹妹坐下,「之之,目光要放得远一点。」
之之发急,「这活谁不会说:为著将来,今日的牺牲不算什么,今日的哀伤日,即是将来的庆祝日,但是哥哥,我们活在今天,还有,我们不是牺牲者的父母弟兄姐妹,没有切肤之痛,我爱你哥哥,请你保重。」
陈知淡淡地笑:「我不怪你,你的目光是小女孩子的目光。」
之之长叹一声。
陈知匆匆收拾东西,似要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