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该恨不得乜家早点解散不是吗?
「我……说不上来,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八年,突逢变故,我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在他面前,意栖从来用不著掩饰,包括他的心,「若说在乜家有什么舍不得,怕只有你了吧!这个家若是散了,我也就要走了,以后就没法子跟你喝酒,为你抚琴,听你唠叨,跟你去淘古董。」
他的话换来宜幸唇角间一抹毫不掩饰的满足的笑,接下来是他惯有的嬉皮笑脸,「哈!总算我没白疼你一遭。」
「我跟你说正经的,你总爱同我胡搅蛮缠。」
意栖注意到他用伞遮去了他头顶的雪,自己的肩上已是一片冰冷的潮湿。他伸出手撢去宜幸肩头的雪,宜幸忽觉他的手……好小。
「你要说正经我就同你谈点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