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什么?」
「我说不出,是你家里的气氛,」她透一口气。「那简直不像家,孩子们都不在,乱得一塌糊涂,阿美她——她只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那不是我的错。」他困难地说。
「是谁的错呢?难道是阿美?是可宜?」她惊异于自己会这么说:「或者三个人都没错,三个人又都有错,不能怪任何一个人。那个家——我的感觉上,只不过失去了支柱,任阿美是再好、再大的帐幕也无法撑起来。」
哲人沉默下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对不对,我觉得——无论如何你该再回去看阿美一次,至少别令她再自责。」她说。
「她自责?」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孩子,她早已活不下去。」
「不是这样,」他怪叫起来。「她很强,说得我也难以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