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人房里老英姐开始饮泣,其实只隔一条走廊,不知怎地,却似非常遥远。
我心一酸,眼泪挂下来,讨厌的鼻涕也跟著开放。哭其实是异常滑稽与腌的行为,但一向被认为罗曼蒂克,传统上的概念,错误百出。
我没有法子不去找纸巾,在门角顺便开亮了电灯。
马大与妈妈坐在花瓶边。花是老式插法,杂而且俗:剑兰、雏菊、姜花、玫瑰一大堆,象征著平庸而丰盛的生活,无忧无虑。
一次马大说不好看,用心插了盆草月流,马上被我否决掉:「太做作,又一副红颜薄命孤苦相。」
但愿我们永远能够维持平凡与康乐。
我低声说:「妈妈、马大,我们吃饭吧。」
马大疲乏的摇摇头,「吃不下,我要去睡。哈拿,今夜我同你一铺好不好?」
妈妈说:「大家洗把脸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