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钟,「啪哒」一声,额头上落下一块湿毛巾,在她胸前的薄被上印下一处濡湿。
她眨了眨眼,依稀记起:昨天晚上,她生了病,整个人很不舒服,睡得很不安稳。她鼻间仿佛萦绕著公司女厕里那古古怪怪的味道,还梦到很多恐怖的影像,情节之错综复杂,堪比「咒怨」和「下水道的某某鱼」的综合版。好似……有人彻夜陪护在她的床畔,为她烧烫的额头敷上湿毛巾,还搂住她汗湿的身子不让她肆意翻动。
那个人在她耳边,用好温柔的语调轻喃:「没事了,你没事了……」
于是她也试著说服自己,她没事了,不再受困了。
就这样蒙被睡了一夜,在头昏脑涨、半梦半醒之间,在某个男人强悍但温暖的胸怀里。
月乐傻愣愣地睇住枕边人的睡脸:昨晚……是魏言轻照顾了她一整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