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規定剛起床的人意識一定得模糊。」他摟著她的腰,一手撐著床鋪,將兩人一並帶起靠在床頭。「昨天發生的事,你有什麼頭緒了嗎?有沒有想到什麼新仇舊恨?」他保護式地攬緊了她。
「沒有,我不可能有什麼仇人啊。」她如同昨天一樣,還是搖搖頭。「最近除了說話得罪了沈韻竹之外,我和誰都根好啊。」
「是啊,別人的愛有親疏等級,你的卻是無遠弗界、一視同仁。」他聲調沒有任何起伏的訴說著他的不悅。有所不安,也是起因于她對人的態度。
「才不是。」她笑了,美麗得奪人——因為懂了他猜疑的心。也因為決定解開自己的心結。「如果不是太、太、太在乎你,我老早就會告訴你我的畫要義賣這件事。沒說,是因為怕你只是敷衍了事地對我應付幾聲。你對我的方式,從來就像個擔心孩子的家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