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完全摆脱白天,是不可能的事。
周博士见怪不怪地看我一眼,「他打你?」
我摇摇头,「摔跤,真的。」
「喝醉?」
「要真的烂醉如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陈先生怎么想?」周博士问。
我看著窗外,茶色的玻璃把世界切成两半,在这里面,我才是最重要的,我的七情六欲需要人聆听同情,管它饥荒战争瘟疫。
我平静地说:「他?我没看见他有好几天了。」
「陈先生不知道你的鼻子几乎跌成两截?」
「不。」
「他是否知道并不重要?」
我微笑,「周博士,你未婚吧?」
「是,我未婚。」
「那么你不会明白。」我说,「我今天并不是来讨论婚姻生活。」
「你想说什么?」
「我时常做一个梦。」
「重复性?」
「是」
「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