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发现素日里对众神冷若冰霜的姐姐完全慌了神,茫然的眼神始终未离凡间那个日益衰弱的男人,嘴里还像凡间的主妇那样念叨著:「你吃饭啊!你怎么能什么东西都不吃呢?本来就病著,再不吃……再不吃……为什么不喝药呢?从前我病著的时候,你总是盯著我喝药。那么苦的药,你每次都先喝一口再让我喝下去。现在你都病成这样了,怎么可以不喝药呢?喝啊!你就喝一口也好……」
姐姐的焦急都写在脸上,而男人的病并投有因为姐姐的焦急而痊愈,反倒愈加沉重。可他还是坚持每天夜里走到庭院里守望著月宫,后来实在是病得连路都走不了,他就让人把他抬到月亮底下,再后来他连睁眼的气力都投有了,嘴里还一遍遍念叨著姐姐的名字。
眼见著原本伟岸的男子瘦得只剩下一把干柴,小兔心焦,姐姐却再也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