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断地吻我的面,我的额角、我的唇。
我闪避著。「衣莎贝,社会原谅你,但是社会不会原谅我。」
「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爱你,我要嫁你,与你共渡一辈子。」她说。
「办不到,我比你大廿五年,等你三十岁的时候,我一只脚都入了棺材。别忘记我有妻子,我爱我的妻子。别忘记你的父母,我敬重你父母。」
「我爱你。」
「回伦敦去。」
「请让我留在鲁昂陪你。」她说:「只有三天,求求你,对我来说太有意义了,求求你。」
「衣莎贝,你必须回伦敦。」
她哭泣,由轻泣转为大哭。我曾多次看过她哭摔破洋娃娃,被同学欺侮,考试不理想,没买到新衣裳。但从来没有这么伤心,仿佛世界已离她而去,哭得我心乱如麻。
我打长途电话告诉余维廉。余沉默一会儿,说:「我马上赶来。但是最快也得廿四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