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認為她這副不苟言笑模樣挺有意思的。若不是早見識過她指著他鼻子迫他喝藥的狠勁,他當真要以為她真的就是個溫良恭儉的嚴肅女夫子了。
「咱們府里的蓮花終年長開,因為下頭掘了條溫泉。」朱信得意地笑著說道。
耶律烈點頭,黑眸望向不發一語的李若水,挑釁地說道:「這是不是就叫什麼路有凍死……」
路有凍死骨,朱門酒肉臭。
「耶律城主。」李若水清亮聲音打斷他的話,非常想抓掉他臉上得逞的笑意。
「何事?」他嘴角彎彎,黑眸亮若銀礦地望著她。
李若水心頭一悸,耳根子竟辣紅了起來。
「請問北夷城里是否有任何奇花異草?」李若水力持鎮定地問道。
「我們那里天寒,黃沙遍地,什麼奇花異草也被黃沙淹死了。」他老實說道,就只對著李若水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