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没看到那家伙──」
「小芸,一切都没关系了,这阵子害妳和大伯担心,真对不起,我没事了。」脸庞滑过一抹稍纵即逝的疲惫。「我下楼了,今天外订很多,得忙一整天,快出门吧!」不是打从心底绽开的欢颜,纯粹是要让她安心。
「薄荷,我做得到,妳一定也可以。」对著下楼的背影补强几句,回头疲累地掩住脸。
都说所有的伤心总会过去,最好的愈合药就是时间,为何想起了图书馆那两张面孔,心里还是发疼,疼得脸皱成一团?令人讨厌的是,疼痛总是选择在形单影只时发作。
不可以软弱!她用力抓扯一头乱发。起码这三个月不行!掐指一算,三个月很快就过去,届时,她就真正地自由了,自由地夜不归营、自由地抗议神经兮兮的老父、自由地──迎接下一场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