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发什么疯?」她说,「快给我躺下,我替你诊治。」
她把我按在床上,检查半晌。「有痰?咳嗽?喉痛?你这家伙,快随我去照调光,生肺炎你也不知道。」
我的心发炎。
不,心蚀。
郑女士叫来车子,把我载到医院,照了调光。我挣扎著要去言声的四○三房间。
「早已人去楼空。」
不。我一定要去看,言声在那里住了那么久。
现在四○三是一个肥大的女人,不知为什么来疗养,也许为减肥。
见到我无故推门走进去,很想尖叫,我连忙道歉退出。
到宿舍我想我会一病不起。
我已三天没有沐浴,我不在乎,反正连言声都已离我而去。
那只破音乐盒子,一定被他们丢到垃圾桶去了吧。
心头似有千个重压。言声以后的命运如何?我还能不能再见到她?
都会是我以后生活中的悬疑。
唉。
我捧著头,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