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科学家有些把咖啡倾倒在米色地毯上,有些随意乱弹烟灰,只觉他们声音越来越尖,笑声越来越讽刺。
我听见我自己说:「教了一天书,十分疲倦。」
师母忙来解围,「我们出去吃茶。」
柄香一点儿也没看出我脸色已经幻化成一种灰绿色,还说:「但是这里比较舒服。」
我忍不住接上去,「况且可以给我一个表演烹饪技术的机会。」
师母忙把我拉进厨房。
我取出最后一罐啤酒,喝闷酒。
她责备我:「她已经使你不耐烦?」
「不,是她的朋友,她的女儿,她的事业,她永远不会真正属于我。」
「你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是那个样子。」
「但我一直盼望——」
「——盛国香会在你下班后拿拖鞋给你?」师母声音越发严厉。
「我若这样想过,叫我天打雷劈。」
师母低下头,忽然笑了。
我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