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芹曾讶异问:「论文水准稍差何妨?」
不,不是为著功课。
白天独自在家,坐在长窗前写报告,窗帘拂动,都使他心悸,既渴望是她,又恐惧是她。
一日,伏在打字机前小憩,忽觉颈后麻痒,连环抬起头来,四处张望,听得身后有白鸽那般咕咕笑声。
他温和地唤:「阿紫。」
「是我。」香紫珊自他身后转出来。
连环一颗心忽然落实,握住她小小的温暖的手,「我真正想念你。」
「我也是。」
「阿紫,你有没有去过大宅旧址?一整幢新大厦已经盖好,起码百多个单位,保证你认不出来。」连环无限惆怅。
只见香紫珊仰起雪白的脸笑,「那么久了,你还记得大宅的事。」
连环想起来,「你与徐可立怎么样了?」
「有什么分别,」她恢复一贯狐惑的姿态,「我同你是我同你。」
「你好像不打算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