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汤姆,我总有一日会再见你,你或者还能把我认出来,在另外一个地方,或者是更好的地方,然后我可以把我的烦恼,把我的喜乐告诉你,没有关系,我们总要见面的。」
他看著我,「你那时候是个白发老太太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我笑,「汤姆,我们总算活了一场,见过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新的事呢,爱的故事也是相似的,恨的故事也是相似的,没有什么好看呢。也许到那一日,我们见了面,少不免大笑一场——竟苦苦的活了这么些年。」
「那是禅吗?」他抬头问我,脸色是凄苦的。
「不,那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我柔声说。
「我有点痛,我们回去吧。」他说。
我扶他上轮椅,扶他坐好,他痛得脸色发白,汗洋洋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