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自幼相知的朋友,我并不能帮她什么。
我同言声说:「你看做人多寂寞,天长地久,一个人所有的不外是他自己。」
言声不响。
「我们回去吧。」我说。
定华的小车子正沿著小路转下去。似红红的一只甲虫。
这时董太太正急急跑下来,看到女儿,才松下一口气。
我把言声交到她的手中。
做一个无知无党的小孩子真是最佳逃避方法,她的父母可以为她解决衣食住行这些大问题,医生护士照顾她的健康,她还用担心什么。
灰色一点,有时也觉得言声永远生活在黑暗世界里并非太坏的事。
那一个下午我很沉默。
我离开言声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雨也下得十分急,到宿舍我倒出一小杯雪莱酒暖暖身子,开了所有的灯,取出看了一半的书,预备集中火力沉醉在小世界中。
电话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