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脾氣,芥蒂彼此身分的她,肯定不會跑來書房找人。只要明後兩天避避她不見面,也吩咐麼弟別上花園玩,簪子勢必得留在她身邊。
他也不怕她托人來還——一把玉簪好幾兩銀,要萬一這麼轉手弄丟了,找誰賠去?
現就期盼她把簪子擱在身邊,擱著擱著,擱出了感情,又或是擱忘了——總而言之,他是不打算再從她那里拿回簪子了。
衣袖一卷,他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才想坐下休息,突然听一陣跑步聲由遠而近。
「少爺少爺,大事不好了——」
來人是韓天鶴的貼身小廝——叫「瑞淨」,人長得忠厚老實,今年才十九。
「瞧你嚷的,什麼天大的事兒?」韓天鶴橫去一眼。
「是阮家……」瑞淨邊喘氣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