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医,读的东西已经狭窄,你又成了什专家,思想纹路只有一条,愈专就愈窄,不是吗?而我呢?海阔天空任我行,谁宽谁窄不是好简单的事?」
「尖嘴利牙!」他说了一句并不纯正的广东话。「算你思想领域宽广,去小溪吗?」
「还等什?」她跳起来。
他拿著吉他,牵著她的手——很自然,像牵一个小妹妹。走了十码,一阵惊人喧嚣的摩托车声音直奔过来。
「李立奥!」她扔开他的手,迎著上去。她总是对别人的事比自己更关心。
立奥的摩托车停在她身边。他穿著紧身牛仔裤,窄腰花衬衫,领口有一条小丝巾,很新潮,很够味,可是他的脸色那坏,几乎像——囚犯行刑前的死白。
「看见今天的报纸吗?」他的声音又冷又硬。
「你和施薇亚——」她说。她看见他唇上的伤口。
「不是那件,另外一件!」他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