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来,何菊幽恍若在人间炼狱里走了一遭,每天迎接她起床的不是灿烂的晨阳,也不是清脆悦耳的闹钟声,而是几欲穿破耳膜的电钻声。
那吵杂的声响仿佛血管里有一条鞭子在抽打著她的脑袋,于是她每天早出晚归,甚至干脆借住在同事家,直到前天樊令齐的装修工程结束,她才把爱犬芭比接回家,乘机补眠。
「姓何的,妳给我滚出来……」一遇上何菊幽,樊令齐的绅士风度和修养全都消失殆尽。
一阵暴吼声隔著门扉传进她的耳朵里,她钻出被窝,爱犬芭比撒娇地跟在她的身后。
「姓烦的,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她莲足轻移,慢慢地拉开阳台的纱窗,看见他凛著一张黑脸,手里捧著一盆兰花。
「看看妳的狗干了什么好事?」他将兰花递到她的面前,盆里传出一股腥臭味。
她嫌恶的别过头,天啊,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