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怀应了,另有侍女上前来给卫臻穿外衣梳头,几名小丫鬟在里间轻手轻脚洒扫收拾。
卫臻边梳头边等,她心里急,时间被拉得分外漫长。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回来,拿什么乔。”
其实从燕策被她赶出去到他回来,只过了不到两盏茶的功夫。
卫臻从匣子里挑了几支小钗,递给身后梳头的侍女,抬头从镜中瞧见燕策进来了。
她本就因为晨起时的事对他窝着点火,现下又来这么一遭,没好气地问他:
“做什么去了。”
“在东耳房洗漱。”
燕策话音刚落,就有侍女抱了一大束修剪完的杏花进来,插在粉彩梅瓶里。
这花来得好时候,气氛也不由自主地稍稍和软了点,卫臻咽下原本要数落他的话,而后朝身侧一指,侍女便把杏花摆在卫臻指的位置,往瓶中添着水。
水流叮咚,疏影横斜,杏花偎在妆台旁,开得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