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那毯子也没服软。
细雨已歇,庭前枝叶沙沙,卫臻从睡梦中缓缓睁开眼。
她手底下抓的不是梦里的毯子。
是燕策。
卫臻抬了抬头就撞到他下颌,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趴在他一条胳膊上。
脸颊埋在他颈窝处,手还伸进了他领口。
燕策呼吸,她的手就跟着起伏。
卫臻被这场面骇得愣了几瞬。
燕策早就醒了,在卫臻上手抓他的第一下。
她又像那日一样摸他了。
但他知道,她上次摸他事出有因:她中药了,是被药性驱使着。
她这次摸他也只是因为在做梦。
并没有旁的缘由。
因此他没敢动。
只是一味地收紧核心。
呼吸几下,卫臻很快回过神来,先发制人,把手拿出来打了他一下:“你做什么!”
燕策:“?”
早起他声音很低,泛着点哑:“你自己靠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