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先开了车门,再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条毯子,递给她,我怕她会冷。我们上车,又继续路程。每次去伦敦,我都觉得路长得永远不会到似的。
这一次例外。
我问:「你的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她转过头来看著我,「你呢?你叫什么?」
「我单名靖。」
「靖?晴?」她低声问。
「不是诚,是靖。立青。」我说,「姓张。」
「如果是女孩子,叫晴多好。」她笑,
「晴。」
「我没有兄弟姊妹。」我说。
「我兄弟姊妹很多,都是有才有干的,只除了我,我是蠢材,徒然叫他们为我担心。」她平静的说。
「胡说,」我道,「怎么可能!你少截顺风车,他们就不用担心了。上次有一个女孩子,搭便宜车失了踪。」
她调皮的说:「她搭了一架绿色的莲花跑车,我比她精,我截老爷车,开破车的人不会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