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去的心。」他说。
白来一场,是不是?只不过老人一厢情愿的幻想。看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梵尔和少宁向推著轮椅的男佣人打个招呼才离开。
「农敬轩并不知道得比我们多。」少宁说。
「是,在墓前我甚么感觉都没有。」梵尔说。「她应该在上海。」
「该说她的墓,她的灵魂——如果有的话。」少宁苦笑。
「当然有。」她笑起来。又是那种异于梵尔平时的笑容,连声音也不同。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他问。
「回家。我很累,」她说:「这么一搞,我非得向公司辞职不可——或者他们已炒我鱿鱼。」
「我养你。」他拥紧她,咬牙切齿把她吞下肚似的。
家襄的电话录音又有好多个无声电话,只有些呼吸声。他们没有理会,又是无聊人的杰作,顶多再次通知电话公司切断电线。